AGPA 团体心理咨询临床实践指南(四) | 文献
文章作者:
Harold Bernard,PH.D.,Gary Burlingame,PH.D,Phillip Flores,PH.D.,Les Greene,PH.D,Anthony Joyce,PH.D.,Joseph C.Kobos,PH.D,Molyn Leszcz,M.D,Frcpc,Rebecca R.Macnair Semands,PH.D.,William E.Piper,PH.D,Anne M. Slocum Mceneaney,PH.D.,and Diane Feirman,Cae
原文来自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Group PsychotherapyBernard, Harold, PHD;Burlingame, Gary, PHD;Flores, Phillip, PHD;Greene, Les, PHD;Joyce, Anthony,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roup Psychotherapy; Oct 2008; 58, 4; Research Library
中文稿件提供:万生心语
翻译:佚名(欢迎译者与我们联系)
校对:孙大卫 李严 罗彬彬
本文分为十个部分,此处为第四部分。
前文见以下链接:
简 介
这本临床实践指南主要针对那些从事基于动力和互动以及关系的团体心理咨询的工作者。该团体心理咨询模式将团体环境作为改变成员的媒介,并关注于团体在咨询过程中的三股主要力量:个人动力、人际动力、以及团体作为一个整体的动力。
领导者的任务是将这些因素整合成为一个连贯和流畅并交互的过程,并时刻铭记这其中会有多种因素,如团体所处的阶段、个体成员的自我力量、团体的人数、团体作为一个整体的特点、以及个体的阻抗和团体的阻抗,这些都将影响领导者在团体中特定时间应该采用的干预类型。在这种多因素交汇的环境下,寻求团体心理咨询的来访者会体验到个体心理和人际交往的困难,这包括情绪、焦虑、创伤、性格等方面的困难,来访者还会伴随有由于难以控制情绪和自我而导致的行为。
这篇文献旨在团体心理咨询实践方面对咨询师给予支持。文献力求做到现实、灵活、简易、实用,并且尊重咨询师及其临床工作内容。它与美国团体心理咨询协会的另一个资源关系密切,即《CORE-R Battery》(Burlingame人等,2006),该资源有助于扩充与咨询效果相关的数据,并提供与咨询师临床工作相关的咨询结果及其过程的反馈意见。
临床实践指南有别于咨询标准或咨询指南,它更有指导意义,它的针对团体心理咨询更广泛的实践情况,而非某一具体环境。
同时,指南看重经过实证研究验证的普遍因素在咨询实践中的作用(Norcross&Goldfried,2001;Wampold,2001)。临床实践指南的目标是支持行业从业人员,使公众充分了解团体心理咨询实践,以推动行业发展。该实践指南的意图是提髙,而非取代从业者的临床判断。
入组前的准备与培训
在团体咨询研究文献中,有这样一种强烈的共识,团体前的准备阶段对于成员,乃至对于整体团体来说,是大有裨益的(Burlingame等,2002;Yalo m& Leszcz,2005)。无论是专家达成的共识,还是研究的结果,都强有力地一致表明,团体会从成员的准备中受益,但是准备多少是理想的?团体及成员会如何从中受益?这些问题还存在分歧(Piper & Ogrodniczuk,2004)。
从卫生保健角度的各方面都可以得到下面的结论:如果能通过干预使来访者更愿意听从咨询师所推荐的团体,那么咨询的成功率会增加(Sapolsky,2004)。既然所有团体咨询形式,不管持续时间的长短,不管是住院或是门诊,不管理论是认知型或是心理动力型,这种入组前的准备都会让团体获益(Budman, Demby, Soldz & Merry, 1996;MacKenzie,2001;Rutan & Stone,2001a),那么识别出起作用的共同因素是非常有用的。
团体前的准备代表着心理咨询跨理论方法的一个方面,它是所有团体或个体咨询中固有的,有助于理解心理咨询中的变化进展 (Safran & Muran,2000)。人们普遍认识到,有效咨询的先决条件由咨询(工作)联盟的三个相互依存的部分组成,即:来访者和咨询师在
目标上的一致,
在任务上的一致,
以及来访者与咨询师之间联结的质量
(Bordin,1979;Horvath,2000;Luborsky,1976)。
适当的团体前准备是为了满足所有上述的这些先决条件(Burlingame 人等,2002; Rutan & Stone,2001; Yalom & Leszcz,2005)。
准备的目的
无论从实证还是专家的共识的角度,都一致性认为,目标应当通过准备过程来实现(Burlingame 人等,2002; Rutan & Stone,2001a; Piper & Ogrodniczuk, 2004; Yalom & Leszcz,2005)。
这些目标分为四大类:
建立咨询同盟的开端。
减少加入团体时最初的焦虑和误解。
提供关于团体咨询的信息及指导,以促进来访者提供知情同意的能力。
关于咨询目标,在团体领导者及成员之间达成共识。
建立咨询同盟
关于联盟与有效性之间积极关系已有大量的实证性研究综述(Martin 人等,2000)强调了团体前准备在最初联盟以及随后团体凝聚力的建立中的重要性(Rutan & Stone,2001a)。
团体前准备会议不仅促进团体领导者与成员之间咨询同盟的最初建立,并且为领导者调整该关系,以使得该成员与团体和其他成员间能产生更好的联结,提供了机会(Burlingame人等,2002)。科学验证了团体咨询的效果,这打消了一部分关于团体咨询是否有效的疑虑。澄清那些对于咨询的期望,有助于达成来访者和咨询师的一致性并让他们充满希望。(Burlingame,Mackenzie & Strauss, 2004)。
团体中同盟发展的第一步是,在团体成员与领导者之间达成共识(Yalom & Leszcz,2005)。建议团体领导者在准备期间建立同盟时,利用他(她)的一切资源,并将其用于促进团体凝聚力以及团体成员之间同盟中去(Burlingame人等,2002)。那么负责组前准备的人和团体领导者是否应为同一人呢?
通常研究文献中并未明确指出开展团体前准备工作的个体是否也应是指导团体的咨询师。因为关于咨询同盟的实证研究显示,同盟在咨询相对较早的阶段形成,并可以预示之后的咨询结果,因而许多研究建议,开展准备工作的咨询师与之后带领团体的咨询师应当为同一人(Rutan & Stone,2001a; Yalom & Leszcz,2005)。
减轻来访者的焦虑。
参加团体会引起紧张和焦虑(Rutan & Stone,2001a;Yalom & Leszcz,2005)。因此,团体前准备的一个主要目标就是,通过澄清诸如对于团体体验的幻想这样的内容,帮助可能入组的团体成员控制进入团体时伴随的焦虑。对于那些在意识不到自己的焦虑的成员,帮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焦虑,以免他们以一种不利于咨询的方式在团体中表现出他们的感受(Rutan & Stone,2001)。由于进入团体时的焦虑是普遍存在而且是内生的,消除由于目标,任务,角色以及团体方向不明确导致的,因咨询师的咨询而导致的焦虑,是很有效的(Yalom & Leszcz,2005)。
提供信息
一组关于团体咨询如何运作的简洁精辟的指导,能够为理解团体领导者和成员需要履行的职能建立一个概念性框架。通过确定共同的困难和降低对于团体咨询不切实际的期望这两种方式,信息的提供可以适用于纠正误解并促进团体发展。
合适的团体参与主要包括:自我暴露、人际反馈、保密、团体活动外联系以及终止因素。这些方面都应该被界定好(Yalom & Leszcz,2005)。
一个有效的团体咨询的必要准则应当包括:出勤率、准时程度、在物质因素影响下的团体出勤、亚团体分化、以及在团体时间外与其他成员的交往等(Burlingame人等,2006)。
对于鼓励团体恪守保密性,以及保护每一个成员的匿名性也需要给予特别的关注(Salvendy,1993; Rutan & Stone,2001a)。
相对于个体咨询的团体咨询的保密性限制,必须认真讨论。合作的成员在保守团体中披露的个人信息这一方面不受法律的限制。在同时进行的咨询中或药物监控的工作中,关于合作的咨询师之间的信息交流与传播问题也应达成一致(Leszcz,1998)。
统一的目标
团体前准备可以用来与来访者达成在以下的方面达成知情同意:来访者的定期出勤、费用、按约定的目的参与团体。这种知情同意优先是书面形式的,但通常为语言形式(Beahrs & Gutheil,2001)。可以通过仔细研究筹备会中,来访者在此时此地的人际交往模式,来识别来访者的互动过程。这不仅有助于弄清来访者的目标,同时可以帮助来访者在加入关注人际互动学习的咨询团体这一点上做好准备(Yalom & Leszcz,2005)。进行这样的尝试,可以预测来访者在团体中的体验并且评估其影响,这包括积极与消极两方面,这些对于可能入组的成员来说,在之后的团体中也可能会发生(Salvendy, 1993)。
方 法 与 步 骤
尽管在团体前准备中,目标已经达成了很大程度的一致,然而,关于如何达到这些目标还是有分歧的(Burlingame人等,2002; Piper &Perrault,1989)。
会面次数以及时间上不同 (Piper & Perrrault,1989)。
准备会的环境不同,一次约见一位来访者,还是在一个团体前准备组中同时约见两位或更多预期团体成员(Yalom & Leszcz,2005)。
信息的传递不同,是被动的,还是到较主动的,又或者是具有行为,认知和经验性成分的互动形式。四种一般方法:书面,语言,视听还是经验的(Piper &Perrault,1989)。
通过根据指南的指导,或者是认知信息的传递,还是替代学习的方式,来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Rutan& Stone,2001)。
主动或者互动的团体过程通常依赖于在团体中的经验或者行为的演练,从中成员会接触到简要的,结构式的咨询体验,比如角色扮演,或是观看及讨论一部团体咨询视频(Piper & Perrault, 1989)。
关于适应的问题,对于进入团体的新人,以及新成员,在加入正在进行的团体时需要特别考虑 (Salvendy,1993; Yalom&Leszcz,2005)。
这些包括使新成员熟悉及适应团体眼下正在集中针对的问题。
让准备阶段在文化层面上也适应来访者也许是另一个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Lacoche & Maxie,2003)。
主动与被动方法的组合能够产生最有效的结果(Yalom & Leszcz,2005)。
影 响 与 益 处
有证据表明,团体前的准备能很大程度上促进一些咨询因素,然而,也有迹象表明,这种准备对其他因素只有轻微影响,甚至成效甚微或者没有影响。
最强有力的关于团体前准备工作益处的实证结果主要是针对避免脱落和出勤的(Piper & Perrault,1989)。有证据表明,团体前准备与以下方面相关:更快的发展团体凝聚力;更少偏离团体任务与目标;提高出勤率;减少摩擦;减少焦虑;更好地理解目标,角色及行为;以及增加对团体作为一种有效咨询方法的信念(Burlingame人等,2006)。
也有证据表明,能够避免脱落率的团体对来访者的吸引力也与准备阶段有正相关关系(Burlingame人等,2002)。研究证据通常也支持团体前的准备对改善咨询过程(人际开放,更多的自我暴露),增加的凝聚力,改善的工作联盟,以及更多的探索性行为是有益的。
团体前准备的效果似乎准备的量有关,举行越多的伴有经验和情感的筹备会,就越可能产生积极的影响(Yalom & Leszcz, 2005)。团体前准备已经被证明与早期领导者产生的效果(效果主要指最初的团体架构)有关,这反过来也已被证明能预测其他促进性的团体进展以及有助益性的效果(Burlingame人等,2002)。
尽管准备工作能保证预期的团体成员更可能长时间的留在团体中,以获得咨询的益处,但是准备工作本身并未被发现能够极大地影响效果。准备工作与咨询效果之间较弱的联系可以通过一些原因来解释。定期参与是成功有效的必要组成部分,但它本身是不够的。一个远距离的单一的事件,如一或两次准备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其效力。在咨询过程中,其他更多的影响变量(团体成员构成,团体领导者的技巧,凝聚力,以及成员的性格与咨询的适合),最终在咨询效果上都会产生更大且更有说服力的影响。
即使没有在所有领域都有令人信服的证据,大家还是有一个明确的共识,即团体前准备阶段,可以利用相对较小的资源达到不错的效果,然是值得时间投入的(Piper & Ogrodniczuk,2001)。
小 节
实证研究以及专家共识一致肯定了团体前准备的价值。
有效的准备可以通过加强咨询同盟发挥其作用。
有效的准备会降低来访者焦虑,并提供能促使来访者提供知情同意的信息。
有效的准备能够促进咨询师与可能入组的团体成员,在团体咨询目标及任务方面达成一致的认同。
团体前准备的方法涵括了从被动到主动,从教育型到经验型的各类。
团体咨询前进行充分准备的来访者明显更有可能有意义地参与并且配合咨询,而且其提前终止咨询的可能性更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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